<span>肖珏</span>“流寇巢穴中，你能活下来，并支撑到禾晏寻获。”</p>
他提到了禾晏，但语气没有丝毫波澜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方才，你发现本督时，起身的速度，尚可。”</p>
这“尚可”二字，从他口中说出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近乎苛刻的认可。</p>
肖珏的目光似乎在她提到禾晏和“流寇巢穴”时，在她脸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。</p>
那眼神深不见底，没有任何温度，只有纯粹的审视和评估，像是在衡量一件物品残存的价值。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掖州卫，非善堂。”</p>
肖珏的声音陡然转寒，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加重，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。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留你在此，已是破例。若想留下，便记住……”</p>
他微微停顿，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：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这里，只有有用的人，和死人。”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明日，若再看到你这般废物行径，”</p>
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温吟惨白的脸，那眼神冷得让她血液都快冻结。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你便自行离去，莫污了这军营的地界。”</p>
<span>肖珏</span>“下不为例。”</p>
冰冷的四个字，如同最后的赦令，也如同悬顶的利剑。</p>
不过温吟却是松了一口气。</p>
还好还好，肖珏不是要赶她走。</p>
既然如此，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。</p>
看着肖珏抬脚转身离开，温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，鬼使神差的抓起他的衣角。</p>
<i>温吟</i>“都督。”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