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几日都是晴好天气，张真源的宠物医院小病房里暖意融融。金毛妈妈精神好了许多，时不时用舌头舔舔身边的三只小狗；小狗们也肉眼可见地长了点肉，毛茸茸的像团小绒球，挤在一起时简直分不清谁是谁。</p>
这天下午，贺峻霖牵着严贺的手来看小狗，刚走到病房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来呼安清脆的笑声。</p>
<span>呼安（人形）</span>“福宝最乖了，知道让着弟弟妹妹。”</p>
呼安正坐在小凳子上，手里捏着棉签蘸着温水给小狗擦毛，动作比前几天熟练了不少，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温柔。</p>
严贺早就按捺不住，挣开贺峻霖的手就小跑着凑过去，眼睛瞪得圆圆的</p>
<span>严贺</span>“呼安哥哥，它们好像长大了点！我能抱抱它们吗？就轻轻抱一下！”</p>
<span>呼安（人形）</span>“等它们再长大点才行哦，”</p>
呼安小心地把一只试图爬出窝的小狗放回金毛妈妈怀里，转头对严贺说</p>
<span>呼安（人形）</span>“现在它们还没睁眼呢，身体软乎乎的，抱坏了怎么办？”</p>
贺峻霖笑着走进去，目光自然地落在三只小狗身上。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，刚好落在最边上那只棕黄色的小狗身上——正是丁程鑫取名的“禄宝”。</p>
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爬出了妈妈的怀抱，正努力用小爪子往窝外挪，小小的前爪在垫子上蹬来蹬去，像个执着的小探险家。</p>
贺峻霖下意识地弯下腰，指尖刚要碰到它柔软的绒毛，动作却猛地顿住了。</p>
那只小狗抬起前爪扒拉垫子时，他清楚地看到，它的右前爪上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，像颗小小的朱砂痣，在浅棕色的绒毛里格外显眼。</p>
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，贺峻霖的呼吸都慢了半拍。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胎记，脑海里瞬间闪过多年前那个让他心碎的画面——杰克被注入安乐死药物时，痛苦地蜷缩着，露出的右前爪上，就是这样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。</p>
这几年，他总在不经意间留意路边的小狗，心里藏着个小小的奢望，想找一只带着同样胎记的狗，好像这样就能填补心里那个空缺。</p>
<span>严贺</span>“爹爹，你怎么了？”严贺注意到贺峻霖的脸色发白，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，“你的手好凉呀。”</p>
贺峻霖回过神，指尖确实有些发凉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，轻声问呼安</p>
<span>贺峻霖</span>“呼安，这只禄宝……是不是一直这么活泼？”</p>
<span>呼安（人形）</span>“是啊，”（点点头，拿起一把迷你小梳子给禄宝顺毛）“它最能折腾了，昨天还踩着寿宝的脸往外爬呢，跟个小捣蛋鬼似的。张哥说它食欲也最好，每次吃奶都抢在最前面。”</p>
禄宝像是听懂了在说它，又往前挪了挪，小脑袋轻轻蹭了蹭贺峻霖的指尖，发出软糯的哼唧声。那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，像股暖流，悄悄淌进贺峻霖心里。</p>
他想起杰克刚到家时的样子，也是这样喜欢往人身边凑，总爱用舌头舔他的发顶，晚上睡觉非要挤在他和严浩翔中间。有一次他和严浩翔吵架，躲在房间里哭，杰克就守在床边，用爪子轻轻拍他的手背，像是在安慰。</p>
<span>严浩翔</span>“霖霖？”（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，手里拎着个印着小狗图案的袋子）“我刚路过宠物用品店，买了点小狗的磨牙棒和营养膏，你看……”</p>
话没说完，他就注意到贺峻霖的不对劲。贺峻霖的眼眶有点红，正一动不动地盯着禄宝的爪子，指尖微微发颤，连呼吸都带着点不稳。</p>
严浩翔的心猛地一沉，快步走过去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——当看到那块红色胎记时，他瞬间明白了什么，脚步下意识地放轻了。</p>
<span>严贺</span>“爹爹，这只小狗的爪子上有颗小红点！”（指着禄宝的爪子，好奇地歪着头问）“是不是不小心受伤了呀？我这里有创可贴！”说着就想从兜里掏东西。</p>
<span>贺峻霖</span>（摇摇头，声音有些哑）“不是受伤，是天生的。”</p>
他伸出手，轻轻碰了碰那块胎记，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</p>
<span>贺峻霖</span>“跟……跟以前的杰克一样。”</p>